让心灵在文学的天空诗意栖居——读杨维松的诗集《你是我笔下栖落的燕子》
■ 魏红(贵州)
我和山东80后诗人杨维松从未见面,这个名字进入我的视线,是时任山东省文联主席的潘鲁生给我推荐的,在鲁生主席的推荐下,我零星读了杨维松的《按不下生活的快门》《我在春天里走丢了》《乡愁将回家的脚步绊得踉跄》等诗歌。读后,一种无言的冲动瞬间涌上心头,顿时有一种想写几句的念头。但后来因工作和时间关系迟迟未动。
转眼两年过去了,前些日子有幸被邀请前往山东大学讲学,席时和张学军博士交谈诗歌写字时,他突然提起杨维松这个名字。张学军博士说:“那小伙子的诗歌不仅有热度、更重要的是还有深度和厚度。”
是的,张学军博士对杨维松诗歌的评价,恰好和我两年前读他诗歌时的感觉一样,“我看见,高速公路两旁的树上/到处都是鸟的家,还有/鸟儿在上面撒着欢,唱着,跳着”。这样优美的句子,无不散发出杨维松执拗的写作姿势,实实在在开垦出一片文学的绿地,这“生态”,对身心大有裨益。
作为80后,杨维松先后在高校、国企、律所、检察院和法院工作等。这些经历,杨维松用他的另一个面,在诗歌发展的路上,留下了一个个坚守的脚印,为80后作者树起了一面旗帜,却让我们轻易就能感受到的。
“一根针。两只眼睛/不知从何时起,母亲的眼睛再也/望不穿这个针眼了。但她看不到/灵魂的污迹,只有高大和洁圣”。 多年过去,杨维松的诗歌,无论从外形,还是内里,依然延袭着早些年的样式。就像张学军博士所说的,平实拙朴,风清气明,外温内柔;没有高歌猛进,也没有振臂一呼;没有生涩晦暗,也没有故作高深。他只是淡淡地说来,也淡淡地道去,其情感适度与语词张力,都控制在与自己的心跳与灵魂可以感知到的范围。
“怎一个‘少’字了得 /人少得可怜/但不少笑语欢颜/音乐手机 零食 杂志 /饱和了教室的空气/将要窒息吗,老师”;“用力点,再用力点/我努力踮起脚尖,伸长脖子/去看电话那端的母亲/是否依旧安康//母亲嘘寒问暖的语流/似鼓点般重重敲击着我的心尖/但,痛从母亲身上发出/电话线如脐带般/把我牢牢束缚在母亲心上……”
由此可见,杨维松的笔力是厚重的,是稳健的,诗歌里映照出的,是内心的光明和大爱。无疑,诗歌《这是不是恰好印证了我最初的猜想》《那“胸”器直抵男人最脆弱的心窝》等充满着强劲的内蕴和焦灼的思虑。另一方面,他也在不遗余力地歌颂土地之上美好的人性。在他的笔下,那些坚强而凝重的书写,绝少抒发世俗的趣味,在一定程度上,多是直面生命的痛处和灵魂栖居。
在诗歌王国中,杨维松的诗歌虽说只是捡拾了我们记忆深处的一些碎片,但把这些碎片拼凑起来,就是一个完整的地域,这个地域是光阴缝补不了的伤口,让我们很难找到梦的入口,这样的写作并没有背对我们生存的现实和境遇,而是以一种“同呼吸,共命运”的生命情怀,穿行在村庄和岁月的深处,在一定程度上或深或浅地揭示了乡村更为严酷和冷峻的一面。
“杂草挤满了院子”和“母亲的影子““按不下生活的快门”将“写在岁末•途径废车站”。我以上所引用的这些话,都是由杨维松诗歌的标题组合而成,仅仅只是这些标题,就足以让我们心驰神往了,如果逐一解读,我们更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,那我就可成为千古罪人了。
即便如此,从杨维松的诗歌中我们看到,杨维松在创作方面仍然不满足于现状。从他的诗歌得知,文章写得好,就是活儿做得漂亮,他体味写作里边的甘苦,如同农民种田耕作时的欢乐和满足。
杨维松从不懈怠、稳稳地前行着,像牛一样躬耕着,用一篇篇厚重作品为自己添砖加瓦、奠基夯土。也许,我们成不了杨维松这样有强大定力恒心的人,终生也不会取得他那样的成就。但是,他的这种精神,我们都必须学习,来不得半点的机巧。
(作者系贵州大学教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