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欧阳海铜像前

■黄承智(湖南)


站在我面前的这块铜

突然长出了翅膀
所有关于死亡的词汇
关于永生的话题
被一根瘦长的铁轨
弯成一段感人的故事

风掀开记忆里的裙摆
露出1963年的肌肤
那是战马失控的嘶鸣
那是一座城市的呼喊
你纵身一跃
将命运的齿轮
推进另一个高度

如今,在老鸦窝村
所有的草木都踮起脚尖
面向你的方向行军礼
你用23年的青春
在枕木上抒写永恒的断章
黄土墙上的语录
是你永不褪色的誓言

如今,在古郡桂阳
千万颗心跳
汇成一尊行走的纪念碑
碑文拆解成千万枚发光的种子
每一枚都向阳而生